西北地区出土的居延汉简、居延新简、额济纳汉简是有关汉代边防屯戍的材料宝库。[1]这些汉简所见的“鉼庭”是甲渠候官所辖一个部的名字，治所即鉼庭隧[2]。以往学者曾对其上级的甲渠候官进行考察[1][2][3][4]，而单对其中一个部进行细致的研究则尚未开展。本文即由此发端。
一、“鉼庭”的位置和遗迹
汉代张掖郡沿古弱水密布烽隧。古弱水如一条扁担，一头是肩水都尉护卫的骍马屯田区，一头是居延都尉护卫的居延屯田区。就后者而言，居延都尉辖区北有殄北候官，西有甲渠候官，南有卅井候官，东面是居延泽的天然屏障。
从地理位置上看，分布于古弱水下游的甲渠塞可分为“甲渠河南道上塞”（EPF16:3）和“甲渠河北塞”（EPF16:2、EPT50:134A）[5]233-246。其中甲渠河北塞的部隧配置大体上呈直线分布，如下（部、隧的次序基本上为由南向北）：
万岁部（第三部）隧6所：万岁、却适、临之、第一~第三
第四部隧7所：第四~第九、临桐
第十部隧7所：第十~第十六
第十七部隧6所：第十七~第廿二
第廿三部隧8所：第廿三~第廿九、箕山
鉼庭部隧10所：第卅~第卅八、鉼庭
甲渠河南道上塞各部隧配置并非直线分布，如下（部的次序为由南向北，但大部分隧的详细位置还不能确定）：
临木部隧7所：临木、木中、武贤、终古、望虏、穷虏、毋伤
诚北部隧7所①：诚北、武强、俱起、俱南、执胡、惊虏、□虏
吞远部隧9所：吞远、次吞、吞北、万年、执胡、惊虏、制虏、平虏、逆胡
不侵部隧7所：不侵、当曲、止害、止北、驷望、察微、伐胡
（①“诚北”在汉简中又写作“城北”，如EPT5:93作“诚北”，EPT4:52作“城北”。）
其中临木、诚北、吞远（以及次吞）、不侵四隧分别是各部最南端的隧。[3]
由上可见，鉼庭部位于甲渠河北塞的北端，也即是甲渠塞最北面的一个部，大致位于居延防区的西北角，今额济纳河支流伊肯河下游流经此处。鉼庭部前9个隧都是序数隧，有1个实名隧。[6]在新莽时期，“卅”改写作“三十”，“七”改写作“桼”，所以比如第卅七隧，当时写作第三十桼隧，而在建武初年，又恢复了原来的写法。新莽时期鉼庭部名的变化可参考下文对鉼庭部相关纪年简的考察。因着两千年流水冲击、风沙侵蚀的缘故，鉼庭部隧的遗存不多。据学者推断，鉼庭隧对应的现存遗址是A1a，第卅五隧则是A2。[3]
根据相关简文和遗址经纬度可以得到关于鉼庭部、隧位置等的一些数字化信息。鉼庭隧（A1a）东南距居延都尉府（K688）“一百五十二里”（28.1），按照一汉里约414米换算，大概是63公里。又，据数学公式已知两地点的经纬度可以计算出之间的直线距离，幸而学者曾对河西汉塞各遗址的经纬度有所关注[7]238、241。A1a（101°12′39.06″E,42°06′55.98″），K688（101°11′47.00″E，41°54′30.94″N），则鉼庭隧距居延都尉府的直线距离是23公里。可见其间路途并非是直线。甲渠候官（A8）的经纬度是（100°56′56.71″E，41°47′35.36″N），那么鉼庭隧距甲渠候官的直线距离，据经纬度推算，约42公里。又，A8及其以北有甲渠塞的烽隧33座，按烽隧间距为1.3公里计[8]32，则A1a到A8也恰约42公里。经推算，鉼庭部塞大致的直线长度是11.7公里，甲渠河北塞则是55.5公里，鉼庭部塞的长度大约是甲渠河北塞的五分之一。①
对于A1a、A2烽隧遗址，甘肃省文物考古队这样描述[9]64：
A1a：距全吉阿玛障西南约4.5公里处，所谓登达河干涸河道旁，烽燧呈圆丘形，顶部暴露出土坯层，高4.5米，地面汉代陶片较多，周围红柳丛，东北有两株大沙枣树。此燧，考察团可能未曾到达。
A2烽燧：蒙语、察汉全吉，即白墩子，位于索果淖公社西北约7.5公里，烽燧附近为红柳丛林，周围无明显标记，燧系三层土坯间夹芨芨草砌筑。高4米，东西9.5×6米。南端有房屋建筑（西北考察团在此试掘过），我们调查时采集到狩猎工具一件，丝绸残片若干。
1930年中瑞西北考察团在A2试掘的情况及其遗存信息还可参考索马斯特罗姆整理的报告。[10]34-36
简牍的出土地点信息对于研究简文是很重要的。运用史语所“汉代简牍资料库”检索，可得知A2（察汗松治）第卅五隧出土简牍28枚②，品名分别是人面桃符、汉简、封检匣、楬、木方。其中简393.9有纪年，前后两面文字完全相同：
第卅五索，长三丈一，完
元延二年造 393.9
“元延”是汉成帝的第七个年号，是其执政晚期；“元延二年”是公元前11年。简文表明第卅五隧的一条索造于元延二年。
（①现已知鉼庭部附近其他甲渠塞烽隧相距平均为1.3公里，鉼庭部烽隧10所，则鉼庭部的防线长约为11.7公里。又，已知居延汉塞烽隧遗址A1（殄北候官）、A1a、A2、T21（万岁隧）呈东北-西南走向排列，A1到A2的距离是12公里，A1到A1a的距离是4.5公里，则A1a到A2的距离是7.5公里。又知A2到T21的距离是48公里，则A1a到T21的距离是55.5公里。相关数据来源参见本文正文和陈梦家《汉简缀述》（中华书局，1980年，第4页）里的记录。
②简号分别是：357.3、358.1、358.2、358.3、358.4、358.5、358.6、358.7、358.8、358.9、358.10、358.11、358.12、393.1、393.2、393.3、393.4、393.5、393.7、393.8、393.9、393.10+393.6、393.11、432.1、432.2、432.3、432.4、432.6。）
以上简393.9以及393.5和393.8因为是楬，标有“第卅五”且出土于A2。这是推断A2为第卅五隧的重要依据。
第卅五
●
兰一完 393.5
■第卅五稾矢铜鍭五十完 393.8
其他有关鉼庭部隧情况的简牍多于甲渠候官遗址和第四隧出土，此外还有一些采集简。①
（①分别以“鉼庭”、“第卅”、“第三十”为关键词进行检索，可以得到所需的鉼庭部相关简文。）
二、“鉼庭”的规模
鉼庭部是甲渠候官规模最大的一个部。在甲渠塞的范围内，鉼庭部拥有以下几个“最”的记录。
首先，鉼庭部的防线长度最长。上述鉼庭部塞的直线长度占甲渠河北塞的五分之一。而甲渠河南道上塞各部隧并非南北直线排列，其防线长度自然比不上河北塞诸部。
其次，鉼庭部辖有的烽隧数最多。共10所，而其他的部辖隧为6-9所，一般是7所。甲渠塞共10个部，鉼庭部是十分之一；而甲渠塞辖隧74所，鉼庭部隧数约占14%。
再次，鉼庭部的吏卒数量最多。甲渠候官各部的吏员数量是有标准的，吏有候长1人、士吏1人、候史1人、各隧隧长1人。按此标准，鉼庭部在满员情况下有吏13人。又按照每个隧有卒2-4人的一般标准，鉼庭部包括戍卒20-40人。这样看来，鉼庭部吏卒约为33-53人。不计吏员，甲渠候官其他的部大多辖隧6-9所，总体上每个部约有卒12-36人。
显示鉼庭部各隧人数的简文如：
■右第卅一卒四人 82.24
鉼庭卒董恽、单昌、沐恽凡三人 EPT43:39A
■右第卅五卒三人 EPT51:78
甲渠第卅三隧卒二人 EPT56:139A
可见，鉼庭部各隧的隧卒人数基本保持在2~4人的规模，这是符合一般标准的。因为各种原因，常不足员，简文可见鉼庭部卒30人、22人等不同时期的数据。
简28.13揭示了供应盐给鉼庭部卒30人的情况。
入盐八斗七升 给鉼庭部卒卅人
闰月食 阳朔五年正月辛亥，第卅三卒夏奇、第卅四卒范客子受守阁卒音 28.13
简EPT59:231谈到鉼庭部卒22人用食的情况，这个人数可能也是当时实际的鉼庭部人数。①
右鉼庭部卒二十二人 用食 EPT59:231
而低到十多人的统计，很可能反映的不是鉼庭部的全部人数。比如以下两简：
■右鉼庭部吏卒十人 EPT17:7
右鉼庭部十七人麦 EPT56:204
最后，除了甲渠候官，鉼庭部拥有的武器装备最多。在10个部里，鉼庭部毕竟比其他的部多出几个隧，所以武器装备理应比其他部的要多。
新莽时期的一个简册EPF22:175-185显示了甲渠候官武器装备中弦和矢的数量。②简化为表格如下：
编者注：“( )”内是推算的数据；“?”表示数据不明确。
（①类似的简文还有E.P.W:12“■右鉼庭隧□□人”，此简不清楚人数。
②宋会群、李振宏将EPF22:174也归入这个简册，从最新的释文来看，此简文为：“里□……”，应与此简册无关。因此，基于此而得出的当时甲渠候官辖11部的看法是有问题的。参见宋会群、李振宏：《汉代居延甲渠候官部燧考》，《史学月刊》1994年第3期。）
由上表阴影部分可见，鉼庭部的稾矢原有量在10个部中是最多的；虽然不知道鉼庭部矢的原有量以及“出或少”即使用量，但“见”即现存量仅仅比诚北部少，排第二位。从这样的武器保有量上也大致可推测鉼庭部的规模，说它是甲渠候官最大的部是不为过的。
三、“鉼庭”的屯戍活动时限与命名
学者通过分析与甲渠候官各部有关的年号简，认为“常见10部的形成不晚于汉宣帝末年”，“居延一带连续性的屯戍活动可能于建武八年后不久便停止”，“但至东汉中晚期，甲渠候官所属障隧尚有零星的活动”。并且列出了鉼庭部系有较早年号的简：神爵二年（前60）EPT53:36，较晚年号的简：建武初年EPF22:110，后者注释为：“包括EPF22:110简在内的EPF22:83-124简为一廪食簿，该簿所见令史谭，多见于建武初年简，如EPF22:700简：建武桼年十月辛酉朔壬戌主官令史谭敢言之，……。故知此簿为建武初年物。EPF22:110简亦当为建武初年简。”[1]35-36、45可见，神爵二年到建武初年近百年间，鉼庭部的活动是频繁的。
对鉼庭部相关的纪年简详细考察，可以检索年号简，同时通过诸如月朔信息可以推测出纪年信息，这样的方法学者已经采用[11]。考察后发现如下情况：
鉼庭部： 神爵二年（前60，EPT53:36）；五凤四年（前54，45.15）；建昭元年（前38，EPT58:107）；河平四年（前25，EPF22:705）；阳朔五年（前20，28.13）；新莽时期（EPT17:7、EPT59:231、EPF22:180）
鉼庭亭部： 鸿嘉四年（前17，EPT65:382）
鉼庭士吏： 天凤四年（17，EPT59:193）
鉼庭候长： 五凤二年（前56，24.15、EPT52:82、EPT51:396）；甘露元年（前53，EPT56:254）；永始元年（前16，160.6）；新莽时期（EPF22:381）；建武初年（EPT65:228、EPF22:86）
鉼庭守候长：建武初年（EPF22:110）
鉼庭候史： 五凤二年（前56，24.15、EPT52:82、EPT51:396）；元延三年（前10，甲附22）
第卅隧： 五凤二年（前56，24.15、EPT52:82、EPT51:396）；建武初年（EPT65:67A、EPF22:114）
第三十隧： 新莽时期（EPT48:157、EPT59:104、EPT59:250、EPT59:324、EPT59:624、EPF22:269，EPC:38、26.18、154.29）
第卅一隧： 建武初年（EPT65:67A、EPT68:224）
第三十一隧：新莽时期（EPT65:187）
第卅二隧： 建武初年（EPF22:209）
第三十二隧：新莽时期（EPT4:2、EPT48:120、EPT65:12）
第卅三隧： 始建国元年（9，EPT17:3）
第三十三隧：新莽时期（EPT43:23、EPT59:496、EPT65:66）
第卅四隧： 阳朔五年（前20，28.13）
第卅五隧： 元延二年（前11，393.9）
第三十五隧：新莽时期（EPT59:538、EPF22:707）
第卅六隧： 建武初年（EPT65:67A）
第卅七隧： 始元五年（前82，EPS4T2:12），建平元年（EPT65:408）
第三十桼隧：新莽时期（EPT65:293）
第卅八隧： 五凤二年（前56，EPT51:238）
第三十八隧：新莽时期（EPT49:5、EPT59:111）
鉼庭隧： 五凤二年（前56，24.15、EPT52:82、EPT51:396）；建昭三年（前36，EPT51:83A）；阳朔元年（前24，157.5A）；阳朔三年（前22,28.1）；鸿嘉三年（前18，279.2）；成帝时期（73.29）；新莽时期（EPT43:39A）
可见，最早在汉昭帝始元年间即有第卅七隧的活动记录，不排除当时就存在鉼庭部完整建置可能性。
据上，目前汉简所见“鉼庭”作为部名最早是在神爵二年（前60），并一直用到建武初年而未更改①。通过对纪年简材料的梳理，甚至可以将鉼庭部屯戍活动的上限提前到汉昭帝始元年间。
（①新莽时期甲渠候官更改的唯一部名是临木部，改作了推木部，建武初年又改了回来。临木部的纪年简显示了这一点，五凤二年有临木部（EPT56:406），新莽时期则在上文简册相当于临木部的位置可见推木部（EPF22:181），建武八年又见临木部（EPF20:2）。）
熟稔居延汉简、居延新简之后会发现这样一个现象：甲渠候官部名的得来一般是由部治所在的隧名决定，且大都以部内最南端一隧的隧名作为部名。从上文甲渠两塞的部隧配置可以明显地看出这一部名命名现象。
甲渠候官各部大都以最南端一隧的隧名作为部名，也就是说，部治所大多在部的南端。例外有两个：一个是鉼庭部，另一个万岁部。鉼庭部是以最北端的鉼庭隧为治所的，而万岁部曾更名第三部，即治所曾在部内最北端的第三隧。
下列万岁部（第三部）相关纪年简：
万岁部： 建平五年（前2，55.24+137.20）；居摄元年（6，EPT59:573）；新莽时期或东汉初年（EPF22:175）；建武三年（27，EPF22:432，EPF22:373）
第三部： 初元元年（前48，EPT51:193）
万岁士吏：建武八年（32，EPT68:125）
万岁候长：天凤四年（前54，82.39）；初元四年（前45，267.10）；建平三年（前4，EPT43:6）；建武三年（27，EPF22:61）；建武四年（28，EPF22:328）；建武五年（29，EPF22:288、EPF22:256、EPF22:249）
万岁候史：天凤四年（17，EPT59:191）
可见，万岁部仅在初元元年改名为第三部，即治所曾短时期移到了该部北端的第三隧，这之前和之后的其他时期都名万岁部。为何治所曾移动到第三隧，目前的材料还无法说明。
鉼庭部为何把治所设在部的北端？在考察这个问题过程中，我们发现简文可见“鉼庭里”，这是居延县的一个里，“鉼庭隧”之名是否与“鉼庭里”有关？
汉简可见“鉼庭里”（EPT65:219、EPF22:653、73EJT4:89、2000ES14SF1:9），据73EJT4:89“关啬夫居延鉼庭里薛安世”简文可知，其属于居延县。周振鹤曾指出：“里名和燧名有一致性”。[12]165显然，可以得到这样的认识：鉼庭隧之名与鉼庭里当具有一致性。学者以下的意见值得我们关注[13]：
若居延县里名与县境其他地名相同者有地缘上之关系，则三泉里似乎即位在三泉亭隧附近，收降里位在居延收降亭隧附近，孤山里位在孤山部隧附近，通泽里位在最早开发之通泽地区（内有数亭），庶虏里位在庶虏仓附近（即遮虏障、遮虏辟、遮虏置、遮虏田舍等设施至附近），万岁里位在甲渠候官南之万岁部隧附近，广地里位在广地候官亭隧附近，广利里位在广利隧附近，鉼庭里位在甲渠鉼庭部隧附近。由此显示汉代张掖郡居延县所辖之各里，在空间上似乎散布于县境各重要地点。
虽然得出了鉼庭隧与鉼庭里有地缘联系的认识，但我们还是无法明白治所设于鉼庭隧的原因。目前，学者如下的解释大致可以信从。宋会群、李振宏在《汉代居延甲渠候官部燧考》一文中指出：“鉼庭燧的位置当在序号燧的直线防线上，在第卅八燧的北边，是鉼庭部也是整个甲渠候官最北边的一个燧，位置极为重要，故以此为候部的治所。”[3]
虽然未能根本上厘清鉼庭部治所为何设于鉼庭隧的问题，但我们注意到：鉼庭部与北邻的殄北候官联系紧密。这一点从简文所见的烽火传递、债务追讨等例子可以看出。
积薪，日入三分，鉼庭隧长周安付殄北 161.6
敢言之：还推辟到第廿桼，验问长徐并，辞曰：第廿三 EPT44:30A
燔一积薪，数令并举一苣火、燔一积，付卅长王猛，并候不 EPT44:30B
以北吏士皆具，已敕鉼庭趣言付殄北火日时。敢言之。 EPT44:30C
以上简161.6是鉼庭隧传递烽火给殄北候官某隧的记录。简EPT44:30A~C则是甲渠候官对此种烽火传递记录的核查。
阳朔元年五月丁未朔丙辰，殄北守候塞尉广移甲渠候官书曰：第廿五
责殄北石长王子恩官袍一领，直千五百；鉼庭卒赵回责殄北备寇 157.5A
元延三年四月丙戌朔庚戌，鉼庭候史□敢言之：府移殄北书曰□□
卒子章自言责第卅八长赵□官袍一领，直千四百五十。验问收 甲附22
以上简157.5A记录了殄北候官为鉼庭隧卒向本部某隧吏卒追讨债务的情况，虽然也牵涉到第廿五隧卒与本部人员的债务，但终究也提供了一个表现鉼庭部与殄北候官联系的例证。简甲附22则正相反，反映的是殄北候官一个隧卒向鉼庭部第卅八隧长追讨债务的情况。
如上所述，也许正是出于联络的需要，甲渠候官所属的鉼庭部把治所设在部的北端，能更加方便快捷地与殄北候官进行各方面的沟通。
参考文献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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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8]陈梦家.汉简缀述[M].北京:中华书局,1980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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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0]Bo Sommarström: Archaeological Researches in the Edsen-gol Region InnerMongolia (Reports from the Scientific Expedition to the North-Western Provincesof China under the Leadership of Dr Sven Hedin: the Sino-Swedish Expedition Publication39,Ⅶ. Archaeology, 8) [M]. Stockholm: Statens Etnografiska museum, 1956.
[11]李均明.居延汉简编年——居延编[M].台北:新文丰出版公司,2003.
[12]周振鹤.新旧汉简所见县名和里名[M]//复旦大学中国历史地理研究中心,编.历史地理（第十二辑）.上海:上海人民出版社,1995.
[13]吴昌廉.汉居延县“里”新考[J].白沙历史地理学报,2007,(3).
原载：《鲁东大学学报（哲学社会科学版）》2017年第2期。返回搜狐，查看更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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